谈谈自己这些年对身体和情欲的探索
童年的“性”是很概念化的,懵懂的,也许早期的经历和天性注定了我之后种种奇异的遭遇,但很多探索与认知都只是无意与偶然。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我才开始有对身体较为主动的探索,思考和挖掘,在那之前,除了不完整的性教育、梦境和想象,我对自身的探索处于一个缓慢,迷蒙的过程。
由于种种原因,我幼儿园基本是住校的,小学一年级我妈妈带我在学校对面租房子住,而从二年级开始,我就开始了每天从家到学校30公里往返的漫漫长路。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开始对我父亲有了更具体的印象,而不只是生活中一个模糊的影子。虽然我记得包括父亲把西红柿炒蛋咀嚼碎喂给年幼没牙却贪食的我、推着婴儿车带我去动物园并把喂动物的油炸苞米棒给我吃(其实挺好吃的,以及那时候应该已经3-4岁快坐不进车了)、陪我用被单搭帐篷等种种温情的琐碎片段,但是在小学二年级之前,更多时候父亲这个角色在我的记忆里是缺失的。所以当他开始接送我并和我日常性的有所接触和对话时,我和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对方相处,以及觉得呆在一起不自在。
于是当时发生的一件事成为了我很多年后的心理上的梗阻。
北方的冬天很冷。有一天晚上,我脱完衣服就战栗着蜷缩在被子里,试图捂热被窝,就这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没有换上睡衣。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恐惧的梦:我呆在卧室里,白天,我父亲突然走进来锁上门,沉着脸看我,说,……既然你……我就教你一点大人的事,然后开始试图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之类的,剩余的梦境我在恐惧中挣扎和反抗,最后忘记了。早上被闹铃叫醒后,我发现我母亲在身边搂着我,看到我醒来跟我说,你已经长大了,睡前要注意换上衣服,昨天爸爸进来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你不要让他难堪。
后来想,我的父亲即使并不算是个正直的人但是也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不道德,何况我的身体也没有不适,那应该只是一个在我性发育过程中不小心形成的一个讽刺的巧合的梦,但是在当时那种状态和认知水平下,我感到非常迷茫,不知道我母亲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代表着梦境里的一些事曾经存在。我觉得恶心,恐惧,又不敢开口去问。
之后几年我和我父亲慢慢学会了相处,关系也越来越好,我慢慢遗忘了这件事,也不觉得它是真的。直到我六年级时的一天晚上,无意中把手放到了下面,发现有一个洞(那时候没想起来小时候干的事,也一直没再这么做)。我把小拇指慢慢伸进去,在冬天,里面显得很热,像是一条无尽的路。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无意中开始浏览黄色网站,具体情况以后再讲,但是当时我开始在晚上偷偷打开灯,用镜子观察自己的阴部,也了解了很多真真假假的性知识,在有一天我好奇的尝试着把更多手指挤进去之后,脑子里突然闪过晴天霹雳,我不是应该有处女膜的吗?我确实应该是有这么个东西的,我怀疑过自己在探索中弄破了,可是又没觉得疼痛/见红过;我想过是不是曾经因为什么原因不小心破了之后忘记了相关征兆的记忆,可是我记性又很好;所以最后我突然回忆起二年级的这件事,在不相信中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那段时间我觉得很难面对我父亲,但更多的,我在纠结自己的膜。我查了医学大砖头里关于不同形状的膜的资料,带着紧张的心情围观了网上种种关于处女情节的论战,甚至做了一个非常讽刺的梦:马车驶过,有个人用我的声音说:教皇说啦!以后都没有处女膜之说了!我在惊讶的兴奋中醒来,马上就意识到这只是个荒谬的梦,在对自己嘲讽的情绪中又感到悲伤和迷茫。我很怕新婚初夜面对自己的丈夫,如果婚前有过性行为要怎么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抹黑自己说自己不是第一次?
因为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我就像之前一样慢慢忘记,或者说无视了这件事,直到高二的一天,一个国庆假日,我梦到自己被两个人拖到厕所强奸,在战栗中把自己哭醒了。我没办法遗忘二年级的事即使我觉得那不是真的,我也没法放下对膜的纠结,这成了我很长一段坎坷的心路,乃至心结,一直到很久后我慢慢有了性生活才在不知不觉中放下。
到今天我不会再觉得这些事算什么,但是要让我说的话,我真的希望国家普及系统的、认真落在实处的性教育和性心理教育。
附:啊…我真是懒得更新……写作的时候激情满满,笔耕不辍,越写越上头。一旦停下就懒癌发作,先是给自己周末放了个小假,今天差点以“愚人节”为由继续调休……我有罪我忏悔……
从今天起的更新就从小学谈起了,远离童车嫌疑!我本人是想努力按照时间来写的,但是这种琐碎的回忆难免会有所遗漏,因而后面也可能突然插叙一些内容,时间线会有些混乱,在此先征得谅解,第一次写文没什么经验,慢慢试水了。
统计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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